寶豐 千年古風香飄世界
美酒莫不與鐘靈毓秀之地相連——在寶豐也是如此。這塊中原腹地核心之上,流傳數(shù)千年之久的儀狄釀酒傳說,不僅成為寶豐人引以為傲的文明印記,更成為寶豐美酒在新時代傳承與弘揚的文化依據(jù)。
對于寶豐酒而言,1915年榮獲萬國博覽會金獎是走向世界的第一步,而向上推溯,數(shù)千年前的儀狄酒祖,唐宋元明清時的輝煌,則是其精神與內蘊的根源所在。
酒祖文化節(jié)為儀狄正名
不僅寶豐酒的傳承者視儀狄為祖師,在寶豐縣當?shù)兀胀ò傩崭菍τ谶@位開啟酒業(yè)文明的前人充滿崇敬之意。
2012年4月4日,“首屆中國酒祖儀狄文化節(jié)”在中國白酒的發(fā)明人——儀狄出生地河南省寶豐縣商酒務村隆重舉行。
在相當長的時期內,儀狄釀酒只存在于傳說之中。但是寶豐當?shù)厝舜蚱屏诉@種慣性認知,他們用實際行動表達著對寶豐地域文化與文明先輩的敬仰。
據(jù)首屆儀狄研究會會長王杰民介紹,經(jīng)多年考證:儀狄生于公元前約2176年,卒于公元前約2082年,享年95虛歲。儀狄家居商酒務村西南角的金家泉邊,26歲那年在地里勞作時,家人將飯送到了田間,當時地里種滿了桑樹,吃剩下的飯為了騰碗,就用桑葉包起來,放在了金家泉流出的浣河邊,結果忘在了地里,幾天后發(fā)現(xiàn)濺過泉水的桑葉包里流出了發(fā)著香味的汁液,儀狄拿起一嘗,綿香可口,非常甘美。由此,他經(jīng)過反復琢磨、實驗,用金家泉水多次調制、品嘗,最后發(fā)明了酒。
儀狄將造酒技術教給了村上人,以后代代相傳,酒就成了商酒務村的傳世之寶。唐代時村民編了個《村語》刻在石碑上:“村旁古遶金家泉,禹鑿商開流不斷。冬天熱來夏天寒,流經(jīng)寨子潤姜園。儀狄村祖秘方傳,福我境地醴甘甜。上有千載衍后代,天賜神造襲平安。”
中國最早的地理圖志書《星野圖考》里載:“汝海應野多酒事,儀狄造酒汝海之南,應邑之野,取其水爾。”
“汝海”:即汝河,在商酒務北二十多里處,商酒務就在汝河南岸;“應邑”:即古應國的都城,在商酒務東南三十多里處,現(xiàn)邑城早湮,但城外應山、應河仍在,商酒務正在應邑郊野。“取其水爾”的水,不論從“村語”還是民謠里看,都應是指金家泉或金家泉流出的浣河。
清嘉慶知縣秦伯度《增修程明道先生祠碑記》載:“昔者朱公剡見先生于汝,逾月而歸,告人曰‘光庭在春風中坐了一月’。今考之即在于此,是先生之教不必擇地而施,而適值監(jiān)酒稅于汝之時,朱公剡自他方來,且得坐于春風,則當時應山、滍水間,敦詩書,說禮樂,躬親其教者,又不知若何鼓舞于春風之中也。”這里邊明確提出了“汝”和“應山”、“滍水”,“汝”即汝州,在商酒務北;“滍水”即沙河,它和“應山”都是應邑所在地,在商酒務南;而朱公剡向程顥學“理”的地方,就在商酒務村的“春風書院”里,這樣就進一步證明了“多酒事”的“汝海之南,應邑之野”就是指古酒鎮(zhèn)商酒務。
當?shù)匕傩崭嬖V《華夏酒報》記者,商酒務村多年來以酒立村、以酒興村甚至以酒名村,皆得益于本村先祖、中國白酒創(chuàng)始人儀狄。不僅儀狄造酒的故事在該村婦孺皆知,而如今的寶豐酒業(yè),更被當?shù)厝丝醋魇莻鞒辛藘x狄釀造精神的一個地域象征。
釀酒集大成者
歷史上有杜康釀酒之說,有儀狄釀酒之說。在寶豐縣,出于對先祖儀狄的敬仰,當?shù)匕傩掌毡檎J為儀狄是釀酒之祖。
在史記中,有多處儀狄造酒的記載。《戰(zhàn)國策·魏策》載:昔者,帝女令儀狄作酒而美,進之禹,禹飲而甘之;《酒經(jīng)》載:儀狄作酒醪。因此,是夏禹時期的儀狄釀造了酒,距今有4100多年的歷史?!秴问洗呵铩份d:儀狄始作酒醪,變五味,于汝海之南,應邑之野。古時汝河流經(jīng)汝州的一段稱之為汝海,汝海之南就是汝河之南,寶豐在汝河的南岸。寶豐商周時為應國屬地,古應國遺址現(xiàn)在寶豐縣城東南十公里處,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。在古應國遺址上先后發(fā)掘墓葬100余個,出土文物萬余件,其中酒具酒器就有三千多件。從質地上分有:銅、石、陶、玉、骨、瑪瑙、綠松石等;從用途上分有:杯、盅、壺等。其中最珍貴的一組是:“提梁卣”、“蟠龍紋香”、“耳杯”、“銅方壺”、“應伯壺”和“銅爵”等。從爵內的大篆銘文上可以看出寶豐酒業(yè)歷史之悠久、規(guī)模之宏大。
相傳夏禹時期的儀狄發(fā)明了釀酒。而史記中有多處提到儀狄“作酒而美”、“始作酒醪”的記載,一種說法叫“儀狄作酒醪,杜康作秫酒”。這里并無時代先后之分,似乎是講他們作的是不同的酒。“醪”,是一種糯米經(jīng)過發(fā)酵而成的“醪糟兒”。性溫軟,其味甜,多產于江浙一帶?,F(xiàn)在的不少家庭中,仍自制醪糟兒。醪糟兒潔白細膩,稠狀的糟糊可當主食,上面的清亮汁液頗近于酒。“秫”,高梁的別稱。杜康作秫酒,指的是杜康造酒所使用的原料是高梁??梢?,在最初的傳說之中,這兩位前人都與酒有緣,都為釀酒方法的創(chuàng)立起到了重要作用。
還有一種說法叫“酒之所興,肇自上皇,成于儀狄”。意思是說,自上古三皇五帝的時候,就有各種各樣的造酒方法流行于民間,是儀狄將這些造酒的方法歸納總結出來,使之流傳于后世的。能進行這種總結推廣工作的當然不是一般百姓,所以有的書中認定儀狄是掌管造酒的官員,這恐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。有書載儀狄作酒之后,禹曾經(jīng)“絕旨酒而疏儀狄”,也證明儀狄是很接近禹的“官員”。
那么儀狄到底是什么來歷呢?實際上,這同樣有史料可以做證據(jù)。比起杜康來,古籍中對儀狄的記載要一致些,例如《世本》、《呂氏春秋》、《戰(zhàn)國策》中都認為他是夏禹時代的人。他到底是從事什么職務呢?是司酒造業(yè)的“工匠”,還是夏禹手下的臣屬?他生于何地、葬于何處?都沒有確鑿的史料可考。那么,他是怎樣發(fā)明釀酒的呢?《戰(zhàn)國策》中的記載較之其他古籍中關于杜康造酒的記載,已算詳細的了。
有學者認為,用糧食釀酒是件程序、工藝都很復雜的事,單憑個人力量是難以完成的。儀狄再有能耐,首先發(fā)明造酒,似不大可能。如果說他是位善釀美酒的匠人、大師,或是監(jiān)督釀酒的官員,他總結了前人的經(jīng)驗,完善了釀造的方法,終于釀出了質地優(yōu)良的酒醪,這還是可能的。所以,郭沫若說:“相傳禹臣儀狄開始造酒,這是指比原始社會時代的酒更甘美濃烈的旨酒。”
傳承千年,脈絡不斷
與其他名酒不同,寶豐酒的傳承上襲儀狄,下至唐宋元明清年間,都有歷史實物與典籍可以為證,在一定程度上來說,寶豐酒的脈絡發(fā)展千年從不曾斷過。
白酒自古就具有極濃的文化色彩,某種酒的興旺與名人的推崇關系極為密切。寶豐酒以其悠久的歷史和上乘的質量,贏得了歷代名人的贊譽,也是寶豐酒久盛不衰的主要原因。
唐宋時代,洛陽長期處于陪都的重要地位。汝州是洛陽的南部門戶,屬京畿之地,加上優(yōu)美的自然風光,為名人游歷求官的勝地。凡是在汝州游歷和任職者,無不對寶豐酒喜愛有加,留下美好的回憶。酒仙李白二十五歲出川以后,曾數(shù)度游經(jīng)汝州龍興縣(即今天的寶豐縣),遍飲天下名酒而寫成的“天若不愛酒,酒星不在天。地若不愛酒,地應無酒泉。天地既愛酒,愛酒不愧天。……三杯通大道,一斗合自然”的千古絕唱中就飽含著對龍興佳釀的美好感受。
唐代著名詩人劉希夷是汝州人,上元年間,他登進士第后,與宋之問、沈倫期結伴游三峽,歸至故園,以家鄉(xiāng)汝州龍興美酒(寶豐酒的前身)盛情款待友人,賦詩《故園置酒》,暢言“愿逢千日醉,得緩百年憂”。詩人勸朋友暢飲龍興美酒,以緩解百年憂愁,字里行間表達了對家鄉(xiāng)美酒的贊譽。
元末明初,著名文學家元好問在暢飲寶豐酒后寫下了“春風著人不覺醉,快卷更須三百杯”的佳句,贊美寶豐酒。據(jù)《寶豐縣志》記載:北宋時,全國有十酒務(專司各地釀酒事務管理的政府機構),僅寶豐就有封家莊、父城、曹村、守稠桑、宋村等七酒務,年收稅萬貫以上。當時的寶豐“萬家立灶,千村飄香”,“煙囪如林,酒旗似蓑”。
金時,寶豐酒業(yè)興盛不衰,資產萬貫以上的作坊100余家,販糧售酒者如流,監(jiān)酒官有鎮(zhèn)國上將軍、忠校尉、忠顯昭信尉等16人,官高三品。據(jù)《寶豐縣志》記載:金朝大正元年,收酒稅四萬五千貫,居全國各縣之首。
末代皇帝溥儀的弟弟、著名書法藝術家溥杰作詩贊寶豐酒云:“每愛銜杯醉寶豐,香飛白墮紹遺風。開往繼來傳佳釀,譽溢旗簾到處同。”
歷代名人的推崇,不斷擴大寶豐酒的知名度,既吸引了更多的知名人士喜愛寶豐酒,又促進寶豐酒生產規(guī)模的不斷發(fā)展和產品質量的穩(wěn)定提高。
1947年11月,寶豐解放。駐寶豐某部排長陳宏達和縣城倉巷街的教師傅惠中,在倉巷街逃亡地主宋乃修私人酒館的基礎上,籌辦建立了“第五軍分區(qū)酒局”。1948年6月,寶豐第二次解放,縣人民政府再次恢復歷史名酒寶豐酒的生產,起名為地方國營寶豐縣裕昌源酒廠,成為河南省建廠最早的白酒廠家。
1956年,寶豐酒被命名為河南名酒。1973年10月14日,周恩來總理陪同加拿大總理特魯多到洛陽參觀訪問,在國宴上有人問道喝什么酒時,周總理風趣地說:“喝河南的名酒寶豐大曲嘛!”1979年、1984年,寶豐酒蟬聯(lián)兩屆國優(yōu),1989年在第五屆全國白酒評比會上榮獲國家金質獎,晉升為中國名酒,成為17大名酒之一,寶豐酒的3個品種隨后成為“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樣品酒”。
從儀狄釀酒起始,中間歷經(jīng)歲月的變遷,但是寶豐酒一直為世人所推崇,其原因何在?
在寶豐人看來,寶豐酒一直延續(xù)數(shù)千年不曾間斷過的對于文明的傳承和創(chuàng)新,才是其魅力的根本所在。寶豐酒以四千余年“儀狄造酒”古法為傳承,并堅持“四清”釀造標準,締造“清香純正、綿甜柔和、甘潤爽口、回味悠長”等特點品質成為清香型白酒的典型代表。